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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伐吴疏 曹魏末晋初 · 羊祜
 出处:全晋文卷四十一
先帝顺天应时,西平巴、蜀,南和吴会,海内得以休息,兆庶有乐安之心。
而吴复背信,使边事更兴。
夫期运虽天所授,而功业必由人而成,不一大举扫灭,则役无时得安。
亦所以隆先帝之勋,成无为之化也。
故尧有丹水之伐,舜有三苗之征,咸以宁静宇宙,戢兵和众者也。
蜀平之时,天下皆谓吴当并亡,自此来十三年,是谓一周,平定之期复在今日矣。
议者常言吴楚有道后服,无礼先强,此乃谓侯之时耳。
当今一统,不得与古同谕。
夫适道之论,皆未应权,是故谋之虽多,而决之欲独。
凡以险阻得存者,谓所敌者同,力足自固。
苟其轻重不齐,强弱异势,则智士不能谋,而险阻不可保也。
蜀之为国,非不险也,高山寻云霓,深谷肆无景,束马悬车,然后得济,皆言一夫戟,十人莫当。
及进兵之日,曾无藩篱之限,斩将搴旗,伏尸数万,乘胜席卷,径至成都汉中诸城,皆鸟栖而不敢出。
非皆无战心,诚力不足相抗。
刘禅降服,诸营堡者索然俱散。
江淮之难,不过剑阁
山川之险,不过岷汉
孙皓之暴,侈于刘禅
吴人之困,甚于巴蜀。
而大晋兵众,多于前世;
资储器械,盛于往时。
今不于此平吴,而更阻兵于相守,征夫苦役,日寻干戈,经历盛衰,不可长久,宜当时定,以一四海,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,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,直指夏口,徐、扬、青、兖并向秣陵鼓旆以疑之,多方以误之,以一隅之吴,当天下之众,势分形散,所备皆急。
巴汉奇兵出其空虚,一处倾坏,则上下震荡。
吴缘江为国,无有内外,东西数千里,以藩篱自持,所敌者大,无有宁息。
孙皓恣情任意,与下多忌,名臣重将不复自信,是以孙秀之徒皆畏逼而至。
将疑于朝,士困于野,无有保世之计,一定之心。
平常之日,犹怀去就,兵临之际,必有应者,终不能齐力致死,已可知也。
其俗急速,不能持久,弓弩戟楯不如中国,唯有水战是其所便。
一入其境,则长江非复所固,还保城池,则去长入短。
而官军悬进,人有致节之志,吴人战于其内,有凭城之心。
如此,军不逾时,克可必矣(《晋书·羊祜传》)
季汉辅臣赞 其二十二 元弼刘南和 蜀汉 · 杨戏
四言诗 出处:全三国文 卷六十二
镇南粗强,监军尚笃。
并豫戎任,任自封裔。
减东南和预买䌷绢诏建炎三年九月二十四日 南宋 · 宋高宗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四五三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食货三八之一三(第六册第五四七三页)、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卷二八、《文献通考》卷二○、《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》卷一七
朕累下宽恤之诏,而迫以经费,未能悉如所怀。
今闻东南和预买䌷绢,其弊尤甚,可行下两浙江东西路于见买数内蠲减四分之一,以宽民力。
仰逐路转运司今后预桩见钱依时俵散。
如违,重寘典宪。
回奏庚递宣谕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三八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九
四月一日申时准庚递,承阁长仲圭三月二十日酉时恭奉圣旨宣谕,以臣气体向安,殊用慰沃,仰见陛下矜念微臣,上关圣抱,天地父母之恩一至于此,臣捧读感至于泣。
但臣近以宿瘴发动,三上丐休之章,出于忱实,今准省劄,未蒙俞允。
臣之贱躯自二月十七日告病,今将五旬,而将理犹未复旧,应酬稍并,羸薾弗胜,大惧不足以称重寄。
本更欲吁天以请,重念受恩隆厚,渎告频繁,旰虑未能上宽,霆威岂敢屡犯!
只得扶衰策蹇,黾勉支吾,一日于兹,罔敢弗葺。
惟恐瘴根不去,疾势再作,或出仓卒,上误使令,伏望陛下宣谕大臣,豫谋储帅
倘藉宗社洪福,茍延残息,得毕秋防,则乞于岁晚放归田里,实拜始终生全之赐!
臣所准圣谕,诸处城壁可日下趱工,而科降皆办,近者寨屋有请,亦已再科五十万,雄飞又以一百万助之矣。
臣尤见陛下垂意边防之急,不靳邦费之繁,所有诸处城壁,自当排日催趱。
但以各处事力有限,民丁既归耕作,兵戍不能加多,又值入春以来,连雨少霁,工役未免迟缓。
只以静江一城言之,臣自去夏兴工,兼役将及一岁,新城方毕包砌,旧城犹有疏阙,见此绘画图本,攒具支费于后递供申。
近准寨屋科拨,正此措置,大济阙乏。
雄飞久蒙百万之助,自此镇司尽有馀力,其于边备尚复何辞!
臣前递所奏,正望朝廷量拨以米,今得此镪,固出上恩,但闻邕之诸峒皆以缺粮告,其望米甚于望钱。
倘蒙少损已科之楮,助之以米,则尤济其急阙也,更取圣裁。
又准圣谕,郭景舒者自谓与诸蛮情稔,遣之备用。
臣旧识其人,恐是起宗之子,臣任荆阃日,尝檄之摄沙市盐镇,亦有志事功之士也。
倘蒙遣令入岭,臣敢不叶心共事!
臣既为此留,亦正望同寅之助,幕中有三二阙官,见亦具辟以闻矣。
惟是臣所领职既未许汰斥,其有关系利害者二三事,却不容不具奏以闻。
其一则广西民间自来止用见钱,不用会子。
自臣未创阃,以先前经帅有所申请,多拨见钱科降。
自去岁添屯戍兵,准科会子,漕司未免以钱会中半支付诸军。
会子每道十八界折见钱二百四十足,亦系照朝廷所料价也,然觉军民买卖之间,贴兑已自费力静江城中每贯十八界民间民兑得二百一十文足,邕、宜、间贴兑不过二百文。)
近准朝廷诸项科拨,以制漕两司所准数计之,已约计十七界二千馀万。
此非不朝廷特达应副,而目前会子兑用见已艰辛,若诸项科拨辐凑,军民轻楮重钱,愈见筑底,官吏相顾,未知通流之策。
见议欲委官前路迎接所降会子,于内截拨买银买物换钱入岭,以济用度,又虑博易郑重,贯陌折阅,未知所处。
臣愚欲望圣慈宣谕大臣,于湖南广东有桩管见钱去处,改拨见钱数十万,或改拨银两,变易见钱,以充军券,却以所科会子拨还各司,庶几向后钱楮并用,犹可接济。
不然,官司执此空券,市易而民不肯受,折阅而军亦有辞,实无以为策也,已具之公申矣。
其二则江淮路官兵入岭,生券日支百省,虽比外路稍优,而连年困于修浚之工役,疲于边城之战禦,而且炎方烟瘴,易至染疾,毙者相枕藉。
桂林虽号清淑,今亦有气候矣,如邕、钦、宜则毒雾熏蒸,有全军而损其半者,有头目又俱亡者,亦可悯甚矣!
将士在戍日久,有三两年而未归拆洗,皆有怀土畏瘴之心,特藉军国纪纲以维持之耳。
士卒弃甲逃走,军法至重,近自数月以来,戍军有结连逃归元寨,本司虽已移文各处阃臣,乞令押回元戍,得之所闻,则逃归之士往往支给钱米,不失旧籍,听其避劳就逸,罚无毫毛之伤,此大可虑也。
若非朝廷行下禁戢,俾凡有逃卒,断治发回,则在边之士皆将相率而逃,虽主兵之将日加防闲,将亦末如之何耳,岭峤以南其谁与守之!
伏望圣慈特下密院,严赐指挥施行。
其三则边头戍兵以食为命,一日不可以阙乏。
广西漕司自去岁以来,蒙朝廷拨广东、西、湖南米共四十二万石,赖以支吾,迨今未至罄竭。
目今静江府邕、宜、钦、融见管及见交未到,米不满二十万石,以见在兵籍向后秋冬添戍且作三万人,终岁计之,约尚可支过今岁,如来春军兵粮食则未暇计也。
朝廷今科籴本、见钱、官会下制漕司收籴,见今正当青黄不接,非米出之时,广东制司已委经漕司差官措置收籴,数目如广西,则籴本既未到,籴价方踊高,势用俟秋成方可措置。
深虑向后两路之籴或不登数,嗣岁之饷恐有弗继之忧。
臣愚欲望圣慈宣谕大臣,于湖南和籴米内特赐科拨十馀万石,趁此夏潦起运入广,以备广籴之所不及,庶几兵食具足,边臣可以安心捍禦,免贻忧顾。
以上三事,实关广右之大计,至为切要,乞留圣念,不胜幸甚!